谁来挑战ChatGPT?一位前百度研究员能担此重任吗?
5天用户破百万,60天月活破亿,如今最火的人工智能应用ChatGPT,或许迎来了自己的最强竞品——Anthropic。
有趣的是,Anthropic的联合创始人兼CEODario Amodei是OpenAI的叛将,他从斯坦福大学博士后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,竟然是在百度担任研究员(research scientist),工作地点是硅谷。
创业邦旗下睿兽分析显示,Dario Amodei于2014年11月加入百度,但不到1年便离开。又在谷歌短暂工作了10个月之后,他于2016年7月加入了ChatGPT母公司OpenAI,一路高升,先后任AI安全研究组负责人、研究总监、研究副总裁。
因对OpenAI的逐渐商业化不满,2021年2月,Dario Amodei和他的妹妹Daniela联手创立Anthropic。
Anthropic在创立之初就得到不少硅谷科技大佬的青睐,先后拿到超过7亿美元投资。近日,谷歌又紧急向Anthropic投资约3亿美元,以对抗近来火爆一时的ChatGPT。
Anthropic有什么魔力竟能和OpenAI相提并论,成为谷歌对抗ChatGPT的救命稻草之一?
出身百度
为理想叛出OpenAI
Dario Amodei的经历虽然不像8岁编程、16岁出柜、2个月月活过亿的阿尔特曼那样充满传奇色彩,但从加州理工、斯坦福、普林斯顿一步步走过来的Dario Amodei有着极深的学术研究功底,是人工智能领域不折不扣的技术大牛。
Dario Amodei博士后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,是在百度担任研究员。2014年5月,全球人工智能领域的顶级大牛吴恩达出任百度首席科学家,同时负责百度研究院的领导工作,其下属的硅谷AI实验室(SVAIL)也于此时正式成立。
这时的百度正是在人工智能领域突飞猛进的一年,投入重金砸向硅谷一流的计算机、数学、物理学等多领域顶尖科学家,其中既有来自斯坦福大学、UC伯克利等美国名校的顶级学界人才,也不乏谷歌、英伟达等一流公司的业界精英。
而领导SVAIL实验室的Adam Coates博士更是在2015年入选《MIT科技评论》 “35岁以下35个创新人物”榜单,刚从高校走出的Dario Amodei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加入了百度的SVAIL实验室,但其在百度仅仅工作了不到一年时间便离开,前往谷歌担任高级研究员。
Dario Amodei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在商业性质类公司中工作,他在谷歌也没有停留太久,很快,2016年7月,Dario Amodei加入了ChatGPT故事的起点,其母公司OpenAI。
OpenAI的成立颇具技术理想主义,在2015年的一场私人聚会上,阿尔特曼与马斯克讨论了一个问题:“为了人类的未来,我们拥有的最美好的事物是什么?”紧接着,旨在“实现安全的通用人工智能(AGI)”,使其有益于人类的非盈利人工智能公司OpenAI诞生,这也正是Dario Amodei所一直追求的。
OpenAI一直专注于AI领域的基础性研究,其研究成果除了外界所熟知的重量级AI模型GPT-3、DaLL-E以及现在的ChatGPT之外,探索AI的可操纵、可解释性同样是OpenAI的研究方向之一,而曾在OpenAI担任研究副总裁的Dario Amodei正是此方向的大牛。
一直到2019年之前,这家总部位于旧金山破旧工厂内的公司都以非盈利为目的,没有创造出任何营收,Dario Amodei也在其中享受着最纯粹的技术快乐,然而,OpenAI每年的开支是极其巨大的,先不谈其团队笼络了不少业界最顶级的研发者,每年的工资都得数亿美元,OpenAI旗下核心业务AI模型的每次训练都需花费数百万美元,即便OpenAI有硅谷众多大佬的支持,钱也经不起这样烧。
在2019年这一年,创始人阿尔特曼辞去YC总裁,成为OpenAI的CEO,并从微软CEO萨蒂亚·纳德拉(Satya Nadella)处拿下了微软10亿美元的投资,条件就是将技术授权给微软,获得微软巨额注资的OpenAI很快推出了震惊人工智能领域的重量级AI模型GPT-2、GPT-3。
Dario Amodei作为GPT-2、GPT-3的核心研发成员,在训练AI模型的过程中便着眼于在AI迅猛发展的过程保证其安全可控性,包括AI能反映了人类的价值观,能够解释AI决策背后的逻辑以及AI能够在不伤害人类的情况下学习,这或许也是Dario Amodei加入OpenAI的主要目的。
当非盈利性的OpenAI接受了微软注资后,内部团队也逐渐出现了分裂。以Dario Amodei为代表的部分核心成员认为,随着AI模型的增大、算力的增强,AI的安全性、可操纵、可解释性变得更加重要,而不是盲目迭代比GPT-3更大的AI模型,应该把解决神经网络的“黑盒”问题放到更重要的位置。
AI的黑盒子问题:黑盒子是一个算法,能够将数据转变成其它东西。问题在于,黑盒子在发现模式的同时,经常无法解释发现的方法。
图源:Topbots
然而在微软注资后,OpenAI很快将上述问题还未解决的GPT-3交给微软来使用,OpenAI的逐渐商业化以及对创始初心的背离,让以Dario Amodei为代表的部分核心成员感到不满。
以Dario Amodei为代表的一群技术理想主义者不愿再与微软捆绑,想要重现OpenAI的精神实质。2021年2月,Dario Amodei和他的妹妹Daniela联手创立Anthropic,与Dario Amodei一起离开OpenAI的还有10名员工。
Anthropic旨在创造可操纵、可解释的人工智能系统,“当今的大型通用系统可以带来显著的好处,但也可能无法预测、不可靠和不透明:我们的目标是在这些问题上取得进展。”Dario Amodei曾对外表示,“Anthropic的目标是推进基础研究,让我们能够构建更强大、更通用、更可靠的人工智能系统,然后以造福人类的方式部署这些系统。”
明星团队走向OpenAI老路?
Anthropic的创始团队阵容颇为豪华,除了创始人Dario Amodei之外,包括Tom Brown(GPT-3论文一作)、Gabriel Goh、Jared Kaplan、Sam McCandlish、Kamal Ndousse、Jack Clark等,成员大部分来自于OpenAI原有团队,并在AI可解释性、AI 模型安全设计事故分析、引入人类偏好的强化学习等方面有颇深的造诣,可以预见的是,核心成员出走的OpenAI可能在这些领域会逊色于Anthropic。
而且即便是在OpenAI引以为傲的AI大模型GPT-3上,Anthropic同样实力不俗。Dario Amodei是OpenAI的前研究副总裁,他和OpenAI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Ilya Sutskever作为团队主要技术负责人开发了GPT-2 和 GPT-3。这也是为何其推出的AI聊天机器人模型产品Claude还在封测阶段,便受到不少测试人员的称赞。Claude甚至无需人为再次调试,自主解决了ChatGPT在与人类聊天过程中出现的性别歧视、种族歧视问题。
2022年12月,Anthropic提出「Constituional人工智能:来自人工智能反馈的无害性」,并基于此创建了一个人工智能模型Claude
有着如此强大的团队和技术支撑,在创立之初Anthropic就得到不少硅谷科技大佬的青睐,如Skype联合创始人、DeepMind早期投资人Jaan Tallinn,谷歌前CEO埃里克·施密特,Asana CEO、Facebook联合创始人Dustin Moskovitz,投资者阵容甚至更加豪华,并向这家A轮初创公司投入1.24亿美元。
“通过这次筹款,我们将探索机器学习系统的可预测扩展特性,同时仔细研究大规模出现功能和安全问题的不可预测的方式,”Dario Amodei在对外公告中称。
虽然Anthropic是硅谷最火热的投资标的之一,但正如OpenAI遇到问题一样,Anthropic对人工智能领域的基础性研究仍需要花费巨额资金,2022年4月,Anthropic又从加密货币交易所FTX的首席执行官Sam Bankman-Fried等处拿到了5.8亿美元B轮融资。
在今年ChatGPT大火,谷歌追投之前,Anthropic已募集到了超过7亿美元。但由于加密货币交易所FTX破产,Anthropic已被标记为可以帮助债权人追回债务的资产。谷歌在近日向Anthropic紧急追加投资3亿美元,获得其约10%的股份,然而其代价是Anthropic成为谷歌与微软进行人工智能大战中的技术提供商,并要求Anthropic使用谷歌的云设施来作为保障。
谷歌云首席执行官Thomas Kurian表示:“谷歌云正在为下一代 AI 初创公司提供开放式基础设施,我们与Anthropic的合作是一个很好的例子,说明我们如何帮助用户和企业利用可靠和负责任的AI力量。”
在谷歌的投资后,Anthropic的市场估值已达到了50亿美元,但对Anthropic来说挑战远未结束,谷歌自己研发的基于大型语言模型LaMDA的聊天机器人Bard在2月7日起已逐渐开始对外开放,谷歌开始亲自下场加入到AI聊天机器人与搜索引擎的大战。
Anthropic未来会成为谷歌的备胎,还是完成对老东家的复仇,现在还不得而知,但毫无疑问,它已是AIGC领域的重要玩家,OpenAI强有力的竞争者。
本文源自:创业邦
作者: 洪雨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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